清明茶

【耀菊】位置

      #大概是我的第一篇耀菊(根本就看不出来啊!!)......老王A穿大气层,我今天就是要吹爆他,我耀哥天下第一








      这是难以置信的。

      在看到王耀穿着西装,大大咧咧的穿过熙攘的人群,走入联/合/国/五/大/常/任/理/事/国的专属座位,对亚瑟说上一句让一下。胸腔里的声音慵懒地扩散——然后阿尔把一个立牌不带感情的放到他桌上,上面写着China的字样——本田菊就觉得今日大事不妙。

      在场的人大概也都和他抱有同样的想法。他们在除了战场和监狱之外的地方看到中国人后通通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亦或是看到了一个不该在这种社会上见到的一个黑发黑瞳的外星人。这个外星人,还在慢悠悠的喝着茶,就是长袍长衫换成了西装。他黑色的马尾干净利落的直刺下方,像是很久以前王耀对菊说过的那个东西。

      “——这是垂露竖哦。”王耀指着毛笔对菊讲道。干燥的宣纸被笔墨洇湿,而洇湿处又恰到好处的形成一个锐利的锋芒。手腕处用力劈开一路无言的苍白,一簇黑色的火焰就这么在笔尖灼烧了起来。

      ......

      直到阿尔上台宣读这次联/合/国参与国家及其代表,菊才恍然回过神来。会议厅的白炽灯没有表情的打在光滑的木质桌上,火辣辣的反光眩得他眉眼有些生疼,目光晕眩到手中的麦茶都有些不稳,颤抖几下便呻/吟出几圈淡淡的水痕。

      “五/大/常/任/理/事/国。”

      “中/国代表——王耀。”

      菊的掌心顺着纸杯浸出些汗,他承认他是不甘的。这是一种奇怪的情绪——不甘,质疑,震惊,还有的就是无尽的不可思议。为什么,怎么会。他的注意力在这两个问题上不停跳跃,直到旁边的意大利轻轻提醒了一下才回过神来,仓促的说了句抱歉。

      “日/本代表——本田菊。”

       起立,鞠躬,弯腰,机械性的动作他早已熟悉的一塌糊涂。谦卑的模样很完美的象征了大和民族的良好素质。

      良好素质?

      在看到王耀注视他的眼光时,他一切的一切都不淡定了。纵使王耀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但他觉得这一眼就像在把自己的心脏活生生的剜出来,在血管相连处浇上盐水,撕裂他谦卑的伪善的面具,露出下面野兽的獠牙。

      太直接了。王耀的目光像是质问又像是嘲弄。嘴角一点点一点点翘起的弧度冷冽的像刀光,带着十四年血污和灵魂的重量压着他。他觉得抬不起头。会议室的空气稀薄又冰凉,他的呼吸系统干燥的像是要滴出血来。

      王耀转了回去,面向五/大/常/任/理/事/国的桌面,黑色的马尾继续冷冰冰的甩出一个弧度,剪影阴暗的偏向一边。菊看见白炽的光像白色的铅笔,齐刷刷给王耀镀了一层梦幻的色彩——或许说他本身的存在就很梦幻。一个存在时间最长的古国,脱下了唐装汉服,布上西装革履。在无尽的战乱和悲苦中咬碎过去。然后用国旗包裹汩汩的鲜血挣扎着起来。

      无尽的战乱与悲苦。

      明明是那么重的伤,明明是那么长的疤,只有菊知道他经历了多痛苦的时代。他在鸦片的雨林里沉寂地睡下,然后被大炮和叫骂声惊醒,睡眼惺忪朦胧的起身推开清朝的大门,才发现举国山河满目苍夷。

      王耀是怎么熬过来的,菊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下手的时候有多狠。他爱了三千年的哥哥,在竹林中第一次与他相遇的人,一起共饮赏月的人。他都不知道自己能有这么狠心,甚至达到了杀红了眼的地步。


      “小菊!……”


      我不是你所谓的那个小菊,他把刀往下插得更深。

      但那时候在刀下痛苦呻吟的王耀此刻正安安静静地坐在他的座位上,立牌上的China明晃晃地摆着。轮到他发言时王耀轻松地走上台,黑曜石般的双眼在灯光下映出一片烫眼的金色。

      “支/那/人......”

      嘲笑和轻蔑是必然的,但王耀置若罔闻,英语开场白说地格外流畅。开场白结束后变成中文,中文的音节一发出便在会议现场激起千层浪,不约而同的愤怒与嘲讽浪潮似的扑来。王耀只是静静地站着,等待声讨的潮声退去,才慢条斯理地说道:

      “中/国为联/合/国/五/大/常/任/理/事/国,所以中文是联/合/国的官方语言。想必我使用官方语言,在座的各位应该没有意见。”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英美的脸色很难看。

      他便继续发表他的讲话,强大的GDP数值同样再次激起千层浪。只不过这一次嘲讽变为了惊呼。菊看着台上的王耀,这似乎天生就是属于他的位置。全世界的目光为他所聚焦,所有闪耀着的金色的东西都是缀在他衣服上的一角,他的历史过滤掉了残渣和腐败,他留给世界的是一个崭新的红色的背影。这个人仿佛是神一般的存在,上帝用金边勾勒他的轮廓,太阳选中的人是他——他是强大的,而且战无不胜。

      日/不/落/帝/国,日/出/之/国,不知是否心存愧疚。

      晚会时间是自由的,菊揉了揉跳突的太阳穴,轻轻叹了口气。刚好阿尔端着一个汉堡过来,两人便愉快的开始了交谈。五/大/常/任/理/事/国的位置似乎有极大的魔力,所有国家的重心都被他吸引,然后试探着想要更进一步的去接近。

      菊来到座位面前,他渴望有朝一日也可以成为其中的一员。这是所有拥有国旗和领土的人的渴望,那么赤裸裸而又那么高尚。他似乎着了魔,与美国的对话早已终止,手中的麦茶在空调的腌制下逐渐冷掉失去体温。他咽了一口唾沫,心跳逐渐加快,贪婪的声音在心脏中震耳欲聋。这五个位置哪怕是看一眼也好,哪怕一眼。

      “抱歉,这是我的座位。请让一下。”

      王耀从菊身旁擦肩而过,黑色的发丝从空中涌动出一个优美的弧线绕过他的身旁。王耀抬起头对他微笑,菊的灵魂却在这微笑下止不住的颤栗。他的贪婪的欲望被击溃的粉碎,雨中击石般噼啪作响。王耀拉过椅子坐下,他的身上打着点点霜白的光,却又纯正得热烈,赛过漫山耀眼的橘黄。

      ——这是天生就属于他的位置。









    (打杠杠打到我自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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